5/14/2005
5/13/2005
聽故事
今天聽了吳淡如姊姊講歷史故事。
講了短短的西周穆王和西王母娘娘的故事。
我就把大意講一講好了。
話說在西周時代,周穆王--全世界最早發明自由行的獨立旅者,開著馬車,逛啊逛的逛到了崑崙山,在山野見到一雍容回華貴的村婦,一問之下,原來是西王母娘娘。周穆王ㄧ時驚為天人,可是又想想不對,小時候在書裡讀到的西王母娘娘是一半是狼的樣子的人啊?(注: 周穆王小時候世界地理是用山海經當統一教材)。怎麼今天見到的西王母娘娘是個大美女?再追問之下,原來西王母娘娘跟他老公東王公感情不合,一氣之下,把東王公所有的錢拿去整型,結果,就整出了周穆王眼前這閉月羞花,華麗大方的美女。
俊俏風流的男子,與美麗的獨居女子。在萬里無人煙的崑崙山相遇,這時還有什麼別的事可做,當然就是談戀愛囉!
崑崙山上好風光,這對陷入不倫之戀的男女,陣日遊山玩水,好不愉快。
只是相會亦有時,再會亦有期,再美好的時光,還是會有結束的時候。周穆王畢竟只是旅客,簽證也是有到期的一天,遨遊了三年,周穆王對西王母娘娘說:我該走了。
就在分別之日,西王母和周穆王深情對唱。西王母唱道:“白雲在天,山陵自出,道里悠遠,山川間之,將子無死,尚能復來。
用現代的話講,就是:雲海好美啊!一個一個突出的山頭,像自己冒出來似的。我們將要分別以萬里遠的距離,中間還有無數的山川阻隔,如果你將來沒死,一定要回來看我啊!
面對西王母娘娘的深情,周穆王唱道:“予歸東土,和治諸夏,萬民平均,吾顧見汝,比及三年,將复而野。”
用現代的話講,意思是說: 我要回東方去了,我的任務是團結諸夏部族,治理萬民,把這些事都搞定了,我就會回來看你,大概要三年吧!我一定會回來的。
接下來的事情,就像記載在周穆王的傳記,穆天子傳裡的情形,周穆王走了以後就沒再回來。
唉!可憐的東王公。完全沒出場的機會。
5/12/2005
小小說-我得了舌頭癌
醫生宣佈我得了舌頭癌的時候,我還嚼著難吃的青箭口香糖。口香糖這種東西,從來都沒有人發明越嚼越有味道的,繼續嚼,只會讓味道變得越來越稀,終至完全無味。
「舌頭癌?有這種東西嗎?不是口腔癌或維生素不足之類的。」聽到這樣的消息,我幾乎快瘋了,我心裡在想的,其實不是舌頭癌到底能不能治,而是我要怎麼跟家人解釋,只是因為最近覺得舌頭對味道變得太敏感來看病的我,居然會變成舌頭癌患者。
「的確是舌頭癌沒錯,你是不是很喜歡嚼口香糖?」這位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,看著我不講話時仍動得不停的嘴巴。
「是啊!很喜歡。就像抽煙的人抽煙一樣喜歡。」
「那你吃口香糖的時候,是不是常咬到舌頭。」
「想想,是還蠻常的,而且總是咬到同一個地方,沒辦法啊!這是習慣問題。」
「這就對了,因為常咬到,細胞得不斷再生,一再複製的結果,自然複製出錯變成癌細胞的機率就比較大。」
「所以,我的舌頭癌是因為嚼口香糖引起的。」
「沒錯,正是。但不要擔心,這很容易治的,把病炤割掉就可以了。」
「割掉,整隻舌頭?」
「不用,割掉有癌細胞的地方就可以了。」
聽到這裡,我放心了,不用割掉整隻舌頭,就表示將來還是可以講話,可以接吻,可以剔牙,可以舔冰淇淋。
「只是在切除病炤後,一個月之內,不能使用舌頭。」醫生說。
「一個月啊。」
一個月不能使用舌頭,那表示......不能講話,不能接吻,不能剔牙,也不能舔冰淇淋。
「那口香糖呢?」我抱著一線希望,我不能沒有口香糖。
「那是絕對禁止的。」醫生嚴肅的表情,讓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。
為了不吃口香糖,我把我所有的口香糖,寄放在醫生的抽屜最底層。為了防止癌細胞繼續擴散,我切除了病炤。為了不說話,我搬離了城鎮,來到了鄉下。為了不接吻,我寫了三封信,跟我三個女朋友分了手。為了不剔牙,我盡量只喝水。為了不舔冰淇淋,我把冷氣開到最強。
但我發現,我不能不嚼口香糖。
嘴巴不動時,我全身幾乎不能動彈,連轉個頭,也得花上半天。後來,我發現一個解決方法-含口香糖。
就這樣,排除了各種困難,舌頭在一個月內,幾乎沒使用過。
一個月後,回去複診。
醫生拿了個像吃完冰棒後剩下的小木條板,在我口裡左翻又翻,仔細地檢查我的舌頭。
ok! 醫生比了個手勢。
「啊!」因為太久沒講話,不知道要講什麼,但總覺得這時要發出個聲音,在啊了ㄧ聲後,我回想起可以講什麼了。
「醫生,我可不可以跟你要回口香糖。」
醫生很用力地搖頭。
「為什麼?」
醫生翻開空空的抽屜,接著張開了嘴巴,裡面....沒有舌頭。
口香糖這種東西,從來都沒有人發明越嚼越有味道的,繼續嚼,只會讓味道變得越來越稀,終至完全無味。
很難吃的口香糖但卻越嚼越有味道時,你要懷疑,是不是得了舌頭癌,或是,你嚼的,其實不是口香糖。
驚艷經驗
過得意興闌珊,我想跟下了一連好幾天的雨有關係。
今天雨停了。
趁著不知道會維持多久的晴天,騰個小悠閒,到書店逛逛。
買了三本書-100個拍出好照片的方法。艾蜜莉.狄金生詩選 The Poems of Emily Dickison。和 AUDREY HEPBURN, AN ELEGANT SPIRT 。
還沒結帳,抱著三本重重的書,在書店裡繼續亂逛。就在外國小說區,大概就是在江國相織游泳既不安全也不適切的地方。有一個也有著elegant spirt 的身影佇立著。
最近友站在討論關於有沒有一見鍾情這件事。如果誰覺得沒有的,我希望能嚴正地反駁他。
驚艷於居然如此優雅。其實只是比簡單稍微正式的裝扮,素淨的側臉,略高而不輕挑的鼻子,完美的富士額,隨意散落兩肩的中長髮,若隱若現漂亮的外耳輪廓,黑白比例分配得宜的眼睛,目光所至,最後以優雅的翻書動作作為結束。
雖然沒有Hepburn的招牌短髮,卻仍然直接讓人想起 Breakfast at Tiffany's 。
5/11/2005
良好居家飛魚......
飛魚的飛行很特別,講滯空時間不只絕對贏過所有的魚類,還贏不少鳥類。講單次飛行距離的話也遠勝過人類卷養的雞,鴨。
為什麼我敢這樣這樣斷定?因為我看過飛魚飛行。
可是,這次再見到飛魚,不是在海上,而是在黃昏市場裡。
飛魚,Oh! my God.怎麼會有魚販擺出飛魚販賣。
再仔細看,真的是飛魚,前魚鰭像蜻蜓翅膀般長而透明,這就是牠飛行的工具,流線型的機身,在水裡或是空中都可以有效降低阻力。
為了想更仔細研究,於是就跟老闆說:我要這盤。老闆就把盤子上的三隻魚,抓到占板上,第一個動作,就把漂亮的前鰭給斷了....哇!
接著,去鱗,去內臟。整個過程算算不到兩分鐘吧!三隻飛魚就被處理完畢。
回到家就沒想研究的事了,因為沒煮過,還在想要怎麼動手。(謎之音:以研究之名,行煮食之實....真是ooxx)
有三條魚,因為也不知道肉質怎樣,但這種強壯漂亮的魚類,肉質應該會很粗吧!因為除了游泳還要飛行,肌肉一定很發達才是。
本來的計畫,想一條煮湯,一條用煎的,一條用烤的。這樣不管肉質怎樣,總有一個適合。後來發現,整隻魚真的沒什麼脂肪,所以就放棄煮湯了,改為一條用煎的,兩條用烤的。
煎的部份就跳過去了,反正大同小翼,跟一般煎魚沒什麼差別,只是魚長度比一般魚長很多,還是有點難度,這種很長的魚的煎法,也是有訣竅的,但因為這不是今天的重點,所以先跳過。
飛魚,還是要用烤的。
因為只有烤箱,而且肚子越來越餓,所以,就用最簡單的烤法--以鹽巴為主味的烤法。
既然調味的主角是鹽巴,第一步就是鹽的灑布,這應該沒什麼問題,別忘記的是,魚肚裡也要塞點鹽進去。
但魚腥味怎麼辦,雖然飛魚是海魚,沒有淡水魚的土味,但還是會有些腥味在。這時就要加些其他的。
一般人都會加蔥,但我不喜歡,因為味道太重,我喜歡薑,但這次用老薑,而且不是切絲,而是切片,這樣薑味才不會太濃,因為這不是魚味很重的魚,脂肪多的魚通常魚味會重些,剛剛提過了。這魚幾乎沒什麼脂肪,想必飛行,對魚來說,真的是一件很累得事。
其實,這樣就可以了,但還另外加了一點豆瓣,這樣吃起來會有一點驚奇,不會整條魚都是同樣的味道,當然,剛剛講的薑和豆瓣,魚肚裡也都要塞一些。
接著,250度,設定十七分鐘,上下熱管都開。把整理好的魚擺進去。
十七分鐘後,良好居家飛魚。完成。
5/10/2005
全世界生意最差的一間Starbucks Coffee 與全世界最的無聊中年男子
人與機器的平衡
忘了是哪個詩人寫下的詩句,關於工業革命後的英格蘭,他說:「一個英格蘭消滅掉另一個英格蘭。」「工業的英格蘭消滅掉農業的英格蘭。」「黑色的英格蘭消滅掉綠色的英格蘭。」
這過程是有計畫且機械化的。人的靈魂未參與這樣的改變,只是軀體與慾望在運作。
他描述的是,十九世紀以來,在工業革命下,英格蘭的改變。
其實,人與機器的關係,這一兩百年來還一直在不斷的變化。
十九世紀的工業革命,讓人與機器的關係,緊密了起來,但那是個人為機器工作的時代。雨果的「悲慘世界」說明了一切。人是為了讓機器運作而工作,但那個時代的機器是如此地龐大而落後,剛開始懂得駕馭機器力量的人類又過於驕傲而無知,急於把剛發現的機器的巨大力量利用於滿足人類最原始的慾望。那個時代,人是被機器奴役著的。
十九世紀進入了二十世紀,那是一個從無到有的跨越。人類發明了相對論,汽車被發明了,蒸汽火車越來越快,也越來越大,連飛機都被發明了,而南極極點的征服也宣告了大航海時代的結束。
這時人們對於機器的應用,幾乎到達完美的境界,大塊大塊的鑄鐵,被拼湊起來,在靈巧的組合後,以一種簡單而有效率地方式運作。外露的關節與齒輪順暢地運動,活塞引擎的往復也清楚可見,簡簡單單的動力連結,看一眼,就幾乎可以知道這機器運作的原理。這時代的機器不完全真的是為了人在工作,而是著有自己的意志。
二十世紀初的機器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圓潤與協調。就像那個時代的蒸汽火車,厚實的鑄鐵,觸摸起來,卻並不那麼冰冷。飛機只是在以油布覆蓋的樹木骨幹上加上駕駛員與引擎,卻真的能飛行。有見過龐大的水力發電機嗎?那個時代的人們,甚至還會為這種龐大的機器,蓋起一棟棟優雅且藻飾繁複的洛可可式建築加以保護,這也是活在現代的人們難以想像的一種對待機器的方式。
所以,二十世紀初,人與機器的關係,是浪漫的。但這浪漫的關係,也只維持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始。機器變成了大量殺人的工具後,人與機器的關係,再一次疏離。
之後的世界,就如我們現在看到的世界,也就不必多加著墨了。
只是在想,為什麼在看到一些以蒸汽時代為背景的故事,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嚮往。那時人與機器的平衡關係,也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。
5/09/2005
消失
因為最近都是自殺的新聞,報紙也不想看,電視也懶得開。
但還是要關心一下國內外大事,所以,今天還是看了份報紙。只是,早知道不看了....
小牛狂電火箭四十分(ouch!),去大陸祭祖的也還在拜拜,發現世界也沒有因為少看了幾天報紙就變得比較正常。
只是,今天(5/9)的聯合報,對於自殺新聞的報導,已經脫離了真實與渲染,跳過了煽動和八卦,直接到達了駭人與恐怖的境地......
她......居然把,一個女子,跳樓時被監視器拍到的畫面,就這樣赤裸裸地分鏡後刊了出來......天啊!
生前最後一個背影,雖然是模糊的,看到的那一刻,整個雞皮疙瘩是確確實實地冒出來.....
我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個影像。那種恐怖,跟看恐怖片是完全不一樣的,是真的恐怖,因為你知道,在你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,是真的。而那個影像,是一個生命消失前的最後幾秒鐘的影像......
我決定再也不看聯合報了。
5/08/2005
最近卻最遙遠
我不會濫情到把泰戈爾漂鳥集的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拿來硬套在兩隻公共電話,而且還是投幣式公共電話上。畢竟,就只是兩隻公共電話。
但。
兩隻並排在柱子上的投幣式公共電話。
永遠無法和對方通話的兩隻公共電話。
我想,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裡,也許會有這樣的對話......
電話a: 喂,隔壁的,打通電話來吧!怪無聊的。
電話b: 我又不知道你家電話,而且你是公共電話,不是家用電話你忘啦!你不會ㄌ一ㄤ啦!
電話a: 對喔!我都忘了,被掛這個柱子上太久,都忘記自己是公共電話了。
電話b: 而且還是投幣式的。
電話a: 是啊!是投幣式的。投幣式萬歲。
電話b: 投幣式萬歲,打倒電話卡,打倒IC卡。
電話a: 不管怎樣,打通電話來吧!怪無聊的,雖然不會ㄌㄧㄤ,但你打通的時候叫我接起來就好了。
電話b: 這似乎聽起來是個好方法,可是......我沒帶零錢。
從此,這兩隻電話,就斷交了。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生與死
而是 我就站在你旁邊
卻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你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我就站在你旁邊
卻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你
而是 我想打電話給你
卻沒有零錢打電話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我想打電話給你
卻沒有零錢打電話
而是 我已經打了電話
你卻不知道我打了
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
不是我已經打了電話
你卻不知道我打了
而是 我打了電話
你也接到了,但我們仍然永遠無法在一起
只因為,我們是投幣式公共電話--被掛在柱子上的公共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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